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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峰這地方,依山傍水。早時,本土知名陰陽先生林琴舟曾預(yù)言:東臨鯨嶺鐘奇秀,南共甑山結(jié)宿綠。三疊青峰,九龍吸水,出人頭地;雙獅戲球,喜樂世界。因了張弛有度,動靜皆宜,三峰山麓彰顯唐光化三峯寺,板后山內(nèi)隱藏清康熙庵基堂。
三峰庵基堂舊照(背向鳥瞰)
三峰庵基堂(黃家雁提供)
庵基堂,于山水相依、環(huán)境清幽,成就“鎮(zhèn)物”,又被雅名龍隱寺。當?shù)厝迦艘蚱渖憩F(xiàn)板后山之一坳,又直呼“板后堂”,后來為與同山異址的毗鄰進仙寺有別,避免混淆,故當?shù)厝擞纸旋堧[寺為“老堂”或“內(nèi)堂”,進仙寺自然俗稱“新堂”或“外堂”啰。但《蒼南宗教志》載“龍隱寺,又名底寺”,不知從何而來?求證當?shù)乩先,無人知曉。在原平陽縣,庵基堂應(yīng)該也算得上一座老古寺。始建于清康熙55年(1717),民國13年(1924)原址重建,可惜“大雄寶殿”中堂步桁(俗稱百步)上墨跡已模糊。其檀越主據(jù)說系當年“展復(fù)界”從錢庫遷徙萬全的陳氏信士,有待賢能考證。查《平陽志(乾隆二十五年版)》及“民國七年補刻版”,均無載是堂(寺)。
三峰、鯨頭兩村“黃陳界”山界壁刻
稍早來過庵基堂(龍隱寺)的人都會知道,寺院就坐落在原叫平陽縣宜山區(qū)云巖公社三峰大隊(今龍港市云巖片區(qū)濱江社區(qū)三峰村)板后山上,并非以訛傳訛的“云巖鯨頭山”或“三峰村鯨頭山”(今仍鏨有“黃陳界”三字于三峰板后山雞角頭外首“峻崄洞”頂洞口左側(cè)巖壁上,與峽谷對峙三峰板后山進仙寺“犁臂靴”山脊至庵基堂“堂后崗”山脊自然形成三峰與鯨頭兩村山界),F(xiàn)時頗多登山“驢友”使用戶外衛(wèi)星地圖,每每經(jīng)過寺院,電子軌跡顯示“板后山-庵基堂!彪S意駐足端詳,寺院頗具神秘,深居不露于三峰板后山這處叫“龍蟠”的山坳,坐東北朝西南。哪怕颶風來襲,總是風雨不侵,安然穩(wěn)固。如其頭門灌頂楹聯(lián)所云“龍吟庵基歸佛殿,隱息禪寺念彌陀”。寺院質(zhì)樸無華,歷經(jīng)三百多年,基本保持歷史原貌。如若不是1990年住寺居士步榮重建了后進大悲樓(原觀音閣,三層,由磚木結(jié)構(gòu)改為鋼筋混凝土)和正殿供奉著彌勒菩薩,與老民居“小四合院”并無明顯區(qū)別。前落門臺一層三短間,墨底金字“庵基堂-龍隱禪寺”匾額高懸顯赫,亂石砌墻,土黃覆蓋,木瓦結(jié)構(gòu),與兩廂各三小間同式,勾聯(lián)中進“大雄寶殿”五開間,自然形成小天井。這正殿抬基形成梯度地勢,但建筑低矮,也是一層木瓦構(gòu)建,并無方柱大梁,四周同樣就地取材,亂石筑墻。唯獨值得一提:中堂兩側(cè)板壁繪制有惟妙惟肖彩色漆畫“十殿閻王”(即中國佛教中所謂主管陰司事務(wù)的陰曹地府“十殿閻王”:秦廣王蔣子文、楚江王厲溫、宋帝王余懃、仵官王呂岱、閻羅王包拯、卞城王畢元賓、泰山王董和、都市王黃中庸、平等王陸游、轉(zhuǎn)輪王薛禮),畫面可兇煞恐怖啦。實為一部通俗易懂的形象“勸善書”,與《太上感應(yīng)篇》思想實質(zhì)同出一轍,以道德立說,勸導、教化凡人行善止惡。記憶中,那是上世紀1971年間,管家文巢邀請三峰對岸山腳李村油漆師傅李學聽(1948-2023)一筆一畫、潛心勾勒,原版修復(fù)!拔母铩焙笃冢t衛(wèi)兵闖將還是念念不忘,動用白灰水涂抹隱去,佛學與道教兼容特色文化就此“被蟲蛀”。有幸今朝尚可依稀辨,何能尋求有效“添畫”保護?當然,早時平陽境內(nèi)萬全施主奉獻的“極樂世界”“佛地長春”兩幅精致匾額,一幅古色古香今猶在,一幅大刀闊斧當柴爿,不無見證寺院跌宕起伏與興衰。
“十殿閻王”局部漆畫(黃家雁提供)
閻羅王漆畫(黃孝挺拍攝)
自古“板后”一條路
古早通往三峰板后山庵基堂的,就唯一一條蜿蜒陡峭小山路。也就是三峰黃氏先祖自明末清初從閩漳徙居以來上山拓荒、披荊斬棘踩踏出來的原始小徑,俗稱“老嶺”?梢哉f沒有任何人工刻意雕琢,“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!睆娜妩S宅內(nèi)二房頭祖宅東側(cè)“嶺仔”登級,沿著崎嶇草徑爬上“擋風仔”山?;拾級而上,經(jīng)過“山寮湖”,然后翻越三峰最高峰“大尖峯”之石門隔;又潛落谷底,再爬上“龍尾”,這才見一小段彎彎曲曲“小平路”通往寺門。走過一代又一代的僧人、香客和陌耕,石堅土實,枯草又逢春。到了1919年(己未),隨著新堂(即三峰進仙寺,發(fā)起人三峰“企弟公”黃文佐,檀越主余家橋易大敏)“敲街”建成,才有了從三峰四岱(林珍革命烈士出生地)毗鄰的鯨頭內(nèi)“儀靈古道”岔口通往寺院的“十八彎新嶺”這第二條石級山路。據(jù)傳,這“新嶺”是特地邀請?zhí)╉樇芄な炒蛟臁?993年始,時任當家釋曙覺(俗名黃昌勝,1927年生,三峰人,移居宜山上市頭)歷經(jīng)三年募捐10多萬元再度優(yōu)化改造,并改建“百步嶺”。2023年始,龍港市政府融投資拓寬改造成鋼筋混凝土緩化游步道,承包工程僅及鯨頭村境(尚未竣工)。至于今寺院后山“堂后崗”的那條“三十六灣”游步道,原來是從鯨頭楊府殿至“硐底坑”通過“吊藤”攀越的密道。十多年前,業(yè)經(jīng)眾等首事慷慨解囊和十方善信捐助,貫通石板臺階登山道。當然,2002年三峰當?shù)馗刹咳罕婞S孝舉、林允釗、黃孝慈(1965-2011)、黃加聯(lián)、黃孝俊(1971-2010,博士后)、黃賢永眾等為開發(fā)“紅色旅游”致富路,自籌資金,同心戮力從三峰九龍崗攀巖開鑿的“峻崄洞”,又是一條進寺捷徑。而今,步游至寺可謂四通八達,倒是古早的“華山道”不再有人問津。當?shù)孛癖姀娏液粲酢熬G色”開發(fā)保護“古道”,不被人為糟蹋挪作他用,抑或消失于歷史荒野!
舉旗鑄魂贈“紅寺”
1928年3月,中共浙江省委增派林平海、王屏周前來溫州,協(xié)助特派員鄭馨工作,加緊浙江工農(nóng)武裝暴動準備。是月,林珍(據(jù)《西河林氏宗譜(勇房派下·十六·共和戊申年修)》《西河郡林氏宗譜(2011年重修·勇房居四岱·219)》載:生於光緒丙午年閏四月初十。1906-1930,原名林開寶,字席儒,化名李思若,又名力進,三峰村四岱人,中共早期黨員,平陽農(nóng)民運動先驅(qū),溫州著名革命烈士)經(jīng)時任平陽縣委書記游俠介紹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,并在家鄉(xiāng)三峰村四岱建立全縣(原平陽縣)第一個農(nóng)村黨支部——四岱黨支部并任書記。李烈芳、葉國輝、林谷庭任委員,林樓弟、羅純綢(革命烈士,1908-1936,字烈生,瀆浦張家山人)、林瑞龍、梁永張(革命烈士,1895-1936,三峰坑內(nèi)人)、林開儒(諱席珍,生於光緒丙午年十二月廿三,1906-1994,三峰四岱人)、池桂生、吳傳稿、王遜仙(林珍革命烈士夫人)、趙香蘭、黃文塑(1876-1952,三峰人,后出家進仙寺為僧)等被發(fā)展為首批黨員。6月19日夜,林平海在平陽縣云巖鄉(xiāng)(曾歸蒼南縣,今屬龍港市)三峰村板后山庵基堂,主持召開永嘉、瑞安、平陽三縣黨的聯(lián)席會議,討論浙南革命形勢和暴動計劃,商定永嘉、瑞安、平陽三縣聯(lián)合暴動的日期。林平海、王屏周、林去病、雷高升(施德彰)、游俠、林珍、游馥、葉廷鵬、吳信直、陳步全等50多人出席會議。會議決定:(一)永嘉、瑞安、平陽三縣統(tǒng)一定期聯(lián)合大暴動,攻打縣城,奪取政權(quán);(二)鏟除貪官污吏、土豪劣紳,沒收其財產(chǎn);(三)發(fā)動貧雇農(nóng),組織農(nóng)民協(xié)會,建立蘇維埃政權(quán)。會后,平陽成立了暴動領(lǐng)導小組,林平海、游俠任正副組長,林珍、游馥、葉廷鵬、吳信直、陳步全等人為成員。領(lǐng)導小組下設(shè)攻城指揮部,林珍任指揮。林珍在江南的湖前、云巖和南港的繁枝等地,組織了300人左右的農(nóng)民暴動隊伍,由吳傳稿、陳金媄、陳大同負責。會同葉廷鵬率領(lǐng)的萬全農(nóng)民暴動隊伍和吳信直、方式惠率領(lǐng)的江南農(nóng)鹽民暴動隊伍,共1000余人,于6月27日傍晚,兵分三路向平陽縣城疾進。因萬全隊伍行動不慎被當?shù)匾涣蛹澃l(fā)現(xiàn)、告密,目標暴露。是夜,林平海下令提前燃火,發(fā)出攻城信號,匆忙發(fā)起進攻,但敵強我弱、盲目攻打,未能破城,決定撤退,史稱“二打平陽城”而告失敗。林平海在赴溫途中,被國民黨便衣跟蹤逮捕,7月1日犧牲于溫州紫福山麓。暴動其他領(lǐng)導人游俠、林珍、游馥被通緝,在平陽無法立足,林珍前往上海隱蔽。時已屆隆冬,缺衣乏食,而豪氣不減。有詩云:“窗外朔風吹,天寒大地凍。無衣度寒歲,誰把雪炭送。冷酷奈我何,餓骨猶堅壯。明朝紅日上,還我暖烘烘!边@是中共“八七”會議后全國近百次不同規(guī)模的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武裝起義之一,產(chǎn)生了很大的政治影響,也為平陽后來的革命斗爭提供了有益的經(jīng)驗教訓。林珍矢志革命,追求真理。1930年8月29日清晨,壯烈犧牲于杭州國民黨陸軍監(jiān)獄清波門外萬松嶺。1983年7月11日,民政部頒發(fā)《革命烈士證明書》,予以褒揚。
林珍革命烈士證明書(林世敏提供)
庵基堂文保碑文
這次黨的聯(lián)席會議,時任寺內(nèi)居士周壽奎(1880-1950,儒士,字烈璧,號耀齋,宜山張家岱人),同情革命,曾為會議服務(wù)鼎力支持和幫助,事后遭受敵人嚴刑拷問,付出忍受非人折磨的代價,始終守口如瓶。鑒于黨的革命遺址,具有重要歷史價值,為編修黨的“紅色家譜”,云巖鄉(xiāng)人民政府曾于1987年發(fā)給獎狀以資留念。蒼南縣人民政府于1988年5月列庵基堂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。蒼南縣文物局立的那兩塊紀念碑現(xiàn)仍在寺內(nèi)大殿前天井中。2019年9月龍港市從蒼南縣分析成立后,市人民政府于2021年3月重申庵基堂為“文物保護單位”(2022年11月立碑),彰顯庵基堂(龍隱寺)為革命作貢獻的歷史見證,“紅點寺”名副其實。但不論是《平陽革命史》《蒼南革命烈士傳》《浙江文史記憶(龍港卷)》(372-374頁,林珍:成立全縣首個黨支部),還是云巖鄉(xiāng)革命老根據(jù)地紀念亭(即仰英亭),對于“1928.6.19”革命會議遺址的表述,或曰“云巖鯨頭山”,或云“三峰村鯨頭山”,出現(xiàn)革命遺址歷史信息表述不一或不準確。筆者特意走訪了三峰當?shù)乩先,證實三峰庵基堂(龍隱寺)就在“三峰板后山”,代代口口相傳,從來沒人講是“云巖鯨頭山”或“三峰村鯨頭山”。偶得1972年版的《橋墩門(7-51-13)》(1:10萬)軍用地圖,標注有“山峰(三峰)-奄(庵)基堂-板后山395.7”。另,離休老干部黃志順同志(又名子順,1922-2010,原礬山鎮(zhèn)委書記,三峰人)生前曾以“三峰地方歷史見證人”身份為此樁多次奔走平陽、蒼南兩縣史志部門,因未果而遺憾。故筆者以為,從尊重當?shù)氐孛晳T和相關(guān)權(quán)威資料考量,轄地黨史和文獻等相關(guān)職能部門若能不吝審視,不妨將“1928.6.19”革命會議遺址精準表述為“三峰村板后山庵基堂(龍隱寺)”,而非“云巖鯨頭山內(nèi)庵基堂(龍隱寺)”或“三峰村鯨頭山內(nèi)庵基堂(龍隱寺)”,以求地名規(guī)范、信息對稱,還原歷史本真,避免產(chǎn)生疑義和不必要的民間異議。呼吁一一勘正,且辟“1928.6.19”革命會議遺址及林珍故居(全縣第一個農(nóng)村黨支部——四岱黨支部遺址)為龍港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,以有效推進龍港西部“傳承紅色基因”研學之旅,是為新時代之一大幸事矣。
三峰庵基堂上世紀70年代軍用圖標于“板后山”
山寺云煙蔭民人
山外風云變幻,山麓凡俗先知,山寺僧侶感應(yīng)。自上世紀“辦公共大食堂”伊始,庵基堂與其他大多數(shù)寺院并無不同,“將無產(chǎn)階級革命進行到底”,刮起了一陣又一陣的“時代政治”風,山寺凈土不再寧靜。從“放開肚皮吃飽飯,鼓足干勁搞生產(chǎn)”,又歷經(jīng)三年自然災(zāi)害,直至“破四舊”(舊思想、舊文化、舊風俗、舊習慣),古寺佛門堂堂正正的宗教信仰被冠以“搞封建迷信”,不論僧尼,統(tǒng)統(tǒng)皈依返俗,棄“袈”歸田,允許自由婚育嫁娶,自覺參加農(nóng)業(yè)生產(chǎn)。這時,住持培瀉師(生於光緒辛卯1891年,姜姓,字毓?jié)桑L頭內(nèi)人)圓寂不久,“大明師”(東跳人)被迫不舍離寺,三峰黃文巢(1896-1986,曾居宜山上市)老人便成為首任護寺“住持”,寺內(nèi)香火一度“灰飛煙滅”。其間,本地俗家昌秦婆(金氏,法名:顯法,1899-1971)、祥潑契母(三峰過坑林氏,婚嫁余家橋,其父輩出紹三峰洪氏)、文戌太(黃姓,1918-1970)、文印太(莊氏,1914-2005)、昌欽婆(易氏,1918-1984)、子?叔(1921-1988)和王阿達(錢庫河家埭人)眾等,因故又先后住寺“修心吃菜”。寺院宗教活動“非!,釋教、道教“混搭”不分,文戌還在寺內(nèi)設(shè)壇“跳童”,文巢生前在寺請禠公“開活火光”。步入“農(nóng)業(yè)學大寨”時期,三峰大隊黨支部書記黃昌沛(1929-2006)率領(lǐng)社員黃子寬、林世鏡、黃子蜂、黃孝認、黃世媄、黃孝仰等10多人,積極響應(yīng)黨的號召,上山進寺,駐扎開墾坡地“梯田”,種植茶樹,社隊辦集體茶場。寺院變加工車間、儲茶倉庫,頭門、廂房和正殿右邊兩間僧舍辟為茶葉精加工,齋堂變?yōu)槊窆な程谩G迕髑昂竽心信M山采茶、制茶忙,齋堂炊煙裊裊,熱氣騰騰,碗瓢勺筷輪番上陣,“鎮(zhèn)寺”大陶水缸山泉“自來水”供不應(yīng)求。昌釵公(1928-1994)、昌插公(1917-1985)既實操或指導炒茶又兼顧“池袋”炊飯,“兩頭跳”,茶香飯香,忙而不亂,怡人垂涎。待到“封山育林”那年數(shù),一邊發(fā)展經(jīng)濟林,一邊飛播馬尾松。轄地三峰大隊派遣常駐護林員黃昌插、黃子江(1924-2002)、黃昌法(1913-1976)、方建玉(1941-2015)等輪流入寺,寺院又成了護林站。定員不定時,不定路線,下應(yīng)坂、繁枝向、堂后崗、鯨頭“黃陳”界等為重點巡防。伴以響鑼告示,既防森林火災(zāi),也防盜伐林木。草木植被茂密,林間光影斑駁,坑澗流水潺潺,寺院空氣新鮮。別說真有“清晨入古寺,初日照高林”之清幽閑適意境。但回想煤氣、燃氣未來農(nóng)莊那個年代,一年一度“割八月草”,全大隊6個生產(chǎn)隊男女老少齊出動!耙桓鶚寭鷥蓷l繩,一雙草鞋腰鞘刀”,千軍萬馬“魚貫”上山,又是另一番“搶收”灶膛柴薪隆重場景?刺鞎r,大突擊那幾天,一到午餐飯點,本就不大的寺院,可是里三層外三層,人流擠成水泄不通。偶遇那神秘且稀罕香客,初來乍到,還以為佛門正值祈禱福祿安康大法會呢。每逢那夜過后,個個山頭植被變成了“和尚頭”,光禿禿一片,唯聞那波浪起伏的松濤嘩嘩在“怒號”。
旅者進寺(網(wǎng)絡(luò)圖片)
而今,庵基堂(龍隱寺)歷經(jīng)續(xù)任住持釋曙覺、釋國寶(俗名林華蕉,2008年至2021年5月住持13年)、釋明權(quán)(俗名林繼請,2021年5月住持至今)賡續(xù)悉心護寺?lián)P法,寺貌古樸依然,寺容生氣靈秀。鐘罄早課,師徒梵音縈繞;善信、游客積德行善,慧燈灼灼,云煙氤氳;每每落暮時分,常聞晚課木魚與“僧擊鼓”。那陣陣山谷回音,無不滌蕩著蕓蕓眾生的凡人心靈。
編輯:陳文雅 責編:金道漢監(jiān)制:李甫倉